鄧予立看世界

這次的阿馬爾菲海岸深度遊，我們把波西塔諾當作中途站，先遊覽距離較遠的佩斯托姆遺址，回程才折返阿馬爾菲和拉維羅兩個著名的旅遊小鎮。

一大早大家自「夢鄉」波西塔諾出發，按計劃行程大約一個多小時就可到達目的地，可惜我們這位司機是新手，不熟悉路線，在公路上繞了一大圈，花了雙倍時間才到達佩斯托姆這座建於公元前600年的希臘古城遺址。
 
 

波西塔諾是阿馬爾菲海岸上最美的一座小鎮，是我們此行的第二站，接下來的幾天裡，大伙就停留此處，沿著逶迤曲折的海岸線到其他小鎮，例如佩斯托姆、阿馬爾菲和拉維羅等。
 
先說波西塔諾，離索倫托只約50公里，重遊舊地的黃主席在途中已向大家介紹小鎮的精華景點，使我們仍未到達目的地便先留有印象。
 
抵達小鎮時，已是日落黃昏，然而昏暗的天色仍難掩小鎮迷人的景色，此處依山崖陡坡而建，一座座白色小屋層層疊疊地自海邊向半山腰堆砌，其中還夾雜不同色彩的豪宅、酒店和餐館，已成為小鎮的特色。

《重歸蘇蓮托》（Come back to Sorrento，又譯為「歸來吧！蘇連多」）這首義大利民歌自1902年面世後，傳遍世界，歷久不衰。它由庫爾蒂斯兄弟倆合力共創，弟弟譜曲，哥哥填詞，曲調和歌詞都很優美，最初是為蘇蓮托的橘子工人而作，抒發對家鄉和愛人的感情。
 
我對這首傳世情歌一點都不陌生，但未曾想到創作靈感就是來自今日這座小山城。
 
索倫托又名蘇蓮托，在希臘文中是「蘇蓮仙女故鄉」的意思，城市建於火山熔岩的峭壁上，面臨海濱，不僅僅是因為一首傳世民歌而吸引無數的遊客前來，也因為它是一座悠久歷史、充滿旖旎風光的山城。

阿馬爾菲海岸（Costiera Amalfitana）是義大利那不勒斯灣東南方的一段海岸線，自小城索倫托（Sorrento）開始，至波西塔諾（Positano）為止，延綿50公里，正好與義大利第二大城市拿波里（Napoli）為鄰。今（2011）年8月，我站在對岸西西里島巴勒摩（Palermo）的岸邊，還依稀能夠望見拿波里背後的維蘇威火山（Vesuvius）。

阿馬爾菲海岸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，這條「世界最美的海岸」是黃承祥主席夫婦盛讚的人間美景，以往我只能從他們繪聲繪色的形容中，嚮往這處如畫的景緻。這次有幸隨團訪遊，親歷其境，體驗海岸迷人浪漫的風情。
 
我們與梵蒂岡城內站崗的哨兵Say Good-Bye後，立即動身，朝羅馬東南方龐貝（Pompei）古城的方向前進，沿著公路盡見一望無際的農田，種植煙草、葡萄和橄欖，歐洲大陸唯一的活火山──維蘇威火山一路上伴隨著我們，直到車子從龐貝轉入阿馬爾菲海岸線，這座曾經肆虐人間的火山才悄然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。

梵蒂岡城國（Stato della Città del Vaticano）的領土只有44公頃，是義大利首都羅馬城中的「國中之國」，這個全球最小的主權國家卻有一座佔地5.5公頃的博物館，早在公元五世紀已見雛型，收藏大量珍貴的藝術品和稀有文物。

經過多個月時間籌備，我們的義大利阿馬爾菲海岸遊終於在2011年10月中旬成行，行程一開頭，便來到這座北京市政協黃主席夫婦極力推薦的梵蒂岡博物館。
 
由於梵蒂岡城國這座瑰寶具有相當高的號召力，每天慕名而來的參觀者眾多，進館須要排隊2、3小時，幸好我們得到當地僑界領袖徐先生的特別安排，繞過排隊人龍，順利進入大廳。

每年十一月的第三個星期，法國勃根地的伯恩（Beaune）都會舉辦葡萄酒拍賣會，這不單單是法國伯恩的盛事，更是全球葡萄酒發燒友的大日子，因為它是全世界規模最大的葡萄酒拍賣會。
 
星期日是第151屆葡萄酒拍賣會的最後一天，老友阿爾諾‧羅勃將我自巴黎帶到伯恩，親臨拍賣會現場，躬逢其盛。

魯昂（Rouen）曾是法國第二大城市，與聖女貞德同樣也結了不解之緣，如果說奧爾良是貞德帶領法國軍民揚威的地方，那麼魯昂就該是法國人民悲傷欲絕之處了。

1431年5月30日，聖女貞德就是在這座古城的舊市集廣場（Place de Vieux-Marche）被火刑處死，殉難於此。

奧爾良之行後，我繼續前往魯昂，探尋女英雄的故事。

遊過古城區之後，千辛萬苦找到一家河畔小餐館，享用法式煎鵝肝作午餐，而後順著法國境內最長的河流──羅亞爾河（Loire River）遊訪河谷一帶的古城堡。

兩天周末假期，我選擇遠離熱鬧繁囂的巴黎，跑到外省的奧爾良（Orleans）和魯昂（Rouen）兩座小城觀光。
 
提到這兩座城市，就不能不提到法國人的民族英雄──聖女貞德（Jeanne d’Arc，1412－1431），她在英法的百年大戰（Hundred Years’ War）中，率領法國軍民擊潰英軍，扭轉戰爭的局勢，收復奧爾良。最終戰爭以法國勝利告終，她還在蘭斯大教堂見證查理七世的加冕儀式。

可是後來她遭到叛徒出賣，落入英軍手裡，被誣衊為異端教徒「女巫」，並於1431年5月30日被判火刑處死，在魯昂慷慨就義，被殺時只有19歲。她英勇的事蹟深受法國人民的尊崇，直到1920年才被追謚為聖女（Jeanne d’Arc, St.），每年的5月30日訂為聖女貞德紀念日。

法國友人阿爾諾‧羅勃（Mr. Arnaud A. Robert）邀我到他家族經營的葡萄莊園一遊，酒莊自1722年已出產上乘的香檳酒──羅勃香檳（A. Robert Champagne），傳承三代人的酒莊就位在巴黎東面的香檳區（Champagne）。

2006年，我曾在世界盃足球決賽期間到過柏林，但並未進行觀光遊覽，藉著這趟難得機會，第二天一早，我就跟著居住40多年的南斯拉夫籍女導遊開始四個小時的柏林環市觀光行程。

柏林不僅僅是德國的首都和最大城市，也是一座文化之都，750多年的歷史讓它隨處可見到宮殿、博物館、歌劇院、展覽館等。儘管柏林經歷過第二次大戰無情的戰火毀壞，幾乎百分之九十都遭到炸毀，夷為廢墟。不過，經戰後重建，以及德國統一後的改造復興，這座古城又重現新生。今天已是「廢墟不再」，也不復見前東德時期蘇聯式的街道和建築物名稱，成為一座匯集傳統古典和現代新潮的新「古」城。

導遊還介紹柏林的地質結構屬於沙質，有豐富的地下水資源，古城原位於沼澤地帶，有湖泊、森林和草地，經歷幾百年的城市擴建，沼澤湖泊已被錯綜複雜的運河用上千座橋樑連接起來，橋樑的數目還遠遠超過水都威尼斯，全城四分之一的土地被草地、森林覆蓋，是一座綠色之島，因此有「森林、湖泊之都」的稱號。

博物館島（Museumsinel）位於德國首都柏林，柏林市區內有一座被施普雷河（Spree）所圍繞的島嶼，稱作施普雷島（Spreeinsel），島的北方建了五座不同風格的博物館，這個區域便是博物館島。

五座博物館依序是博德博物館（Bode Museum）、佩加蒙博物館（Pergamon Museum，或譯為帕加馬博物館）、柏林老博物館（Altes Museum）、柏林新博物館（Neues Museum），和老國家藝術畫廊（Alte Nationalgalerie）。它們在1999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文化遺產，匯集許多具有歷史價值的收藏品，每年都吸引無數的旅客到島上參觀。

十月的一個週末，我結束在法蘭克福的金融展覽會活動後，馬上飛車直奔柏林。「飛車」兩字絕不誇張，開車的司機與我同齡，卻全程以180至200公里的時速飛奔在無速限的公路上，猶如一匹脫韁野馬馳騁在原野，前後只花了不到4小時，就從法蘭克福抵達柏林，著實令人捏了一把冷汗。

里加古城的教堂、博物館眾多，呈現古歐洲的文化氛圍。市中心還有一座13世紀建成的圓頂大教堂（Dome Cathedral），經歷多番修建，巴洛克式和哥德式的建築風格已混為一體，在當時是波羅的海諸國中最大的教堂，甚至曾是世界第四大教堂，顯赫一時。教堂最為出名的是內部一座共有6,718管的大型管風琴（The Dom Organ），華麗氣派，深具皇者風範。

 
  
我發現圓頂大教堂的塔頂豎有一隻金色公雞，不僅如此，另外如聖彼得、聖約翰等古老教堂塔頂，也都立有這樣的金雞。好奇打聽之下，才知道這金雞可是當地的吉祥物，市民認為公雞啼叫三遍，天就亮了，把魔鬼驅走。

里加（Riga）是我這次三國遊的最後一站，它不僅為拉脫維亞（The Republic of Latvia）的首都兼工業、經濟、文化中心，更是波羅的海國家中最大的城市和重要海港。
 
三Ｏ年代，英國作家葛雷厄姆‧格林（Graham Greene）形容里加為「北方的巴黎」（the Paris of the North），可以想像這座城市有多麼美麗、多麼迷人。
 
我揮別維爾紐斯後，乘車駛往里加，沿途行經遼闊的大平原和鬱鬱蔥蔥的森林，地上仍見不少殘雪覆蓋的痕跡，不時夾雜著零零散散的農舍、村莊，一派和諧美妙的田園風光，令人心曠神怡。

乘車約20分鐘後，遠遠見到一座矗立湖上的城堡，它就是特拉凱城堡（Trakai Island Castle），也是維爾紐斯僅存的古堡。紅色磚石砌成的城堡置身在白色冰封的湖中，構成一幅美麗畫面，不管遠觀近看，都漂亮得令人嘆息。


 
我們先在湖邊酒店Apvalaus Stalo Klubas附設餐館用餐，這家餐館有個道地的菜色，模樣很像「脆角」，酥皮點心裡面包不同的餡料，叫做Kibibai。我邊喝被認為是國飲的啤酒，邊品嚐當地特色午餐，還將背景一覽無遺的雪中城堡當做佐菜。

波羅的海三個國家中，以立陶宛共和國（The Republic of Lathuania）擁有6.52萬平方公里的面積最大，首都也是全國政經、文化中心的維爾紐斯（Vilnius）位於立陶宛東南面。這是我三國行程的第二站，從塔林搭機只需1小時就到達首都機場，機場簡陋，並不氣派，亞洲人不多，因此我一下子就被接機的導遊認出。乘車往市中心酒店的途中，時值夜半，外面更下著雪雨，街燈照明不足，看不清外頭景貌，於是專心聆聽導遊述說「狼城」的傳說。
 
維爾紐斯在立陶宛語中，是「狼」的意思。傳說在遠古時，立陶宛大公蓋迪米納斯（Grand Duke Gediminas）巡狩此處大森林區，夜間夢到身著鐵甲的狼在山丘上嗥叫，解夢術士認為是吉兆，天意不可違，於是在這裡建起城堡和擴建城市。舊城區山上築起的紅色八角古堡和一座三層樓高塔，構成了上城堡（Aukstutines pilis），與山下的下城堡（Zemutines pilis）大教堂和毗鄰宮殿互相呼應，這就是維爾紐斯的美麗傳說，「狼城」之名就源於此。
 
維爾紐斯是一座歐洲文化古城，而且被綠色森林覆蓋的地區約佔40%之多，地處盆地，地勢平坦，最高只有海拔約300米。大清早醒來，我推開窗戶，只見一夜雪雨把整座古城變成白茫茫一片。下榻酒店在新城區山上，與Neris河相隔的對面就是舊城區。

Vormsi Island是古瑞典語Snake Island之意，所以我把愛沙尼亞第四大島的Vormsi Island稱作「蛇島」。蛇島面積不大，只有約92平方公里，人口不過2000，是離塔林最近的一個小島。
 
在塔林的其餘行程中，最令我難忘的要算「蛇島」之行了。原本從塔林到島上只需半小時船程，這天我卻捨船而改乘車，自塔林駛過冰封萬里的波羅的海海面，汽車在冰上奔馳，迎面一艘大型渡輪自赫爾辛基破冰而來，在海中央偶遇，那種興奮的感覺，前所未有，筆墨難書！
 
冰上行車時間約40分鐘，其實為保證行車安全，導遊早已事前做了充足準備，大清早就向旅遊局查詢海面封冰情況，非常謹慎。汽車在冰上行駛幾乎與陸地上無異，尤其冰海早已開闢一條「行車專用道」，路旁又插上松枝，讓司機識別方向，否則在白茫茫的大海上，一下子還真難辨出那處是陸地，那處是海。

有「歐洲的十字路口」之稱的塔林（Tallinn），是東歐小國愛沙尼亞共和國（The Republic of Estonia）的首都，位處芬蘭灣出口，是北歐的交通要道，尤其更曾經是聯接東、西歐和南、北歐的要衝，因此獲得這個外號。人口只有四十多萬，佔全國人口的三分之一，是愛沙尼亞的最大城市，也是經濟商業和文化中心。

塔林建城已有近八百年歷史，分為新城區和舊城區。我抵達這座古城時，發覺它的風貌和風格仍然保存得很好，未受二次世界大戰時蘇聯炮轟的破壞，古城區保留著深厚的人文歷史，讓人有種踏入時光隧道的錯覺。 

我入住的酒店位於新城區，窗前面向已被冰封的波羅的海，一艘停泊在岸邊的渡輪正準備升火待發。如此美景，實在難得一遇。我迫不及待隨當地導遊開始遊覽離酒店不過200多米的舊城區，舊城區範圍不大，景點集中，全靠兩條腿穿梭城內錯綜複雜的古老鵝卵石路。這裡是商業活動中心，各種行業的商店從15世紀開始就一直經營至今，街道的名稱配合行業而命名，所以有藥店街、鞋街、古董街和工藝品街等。

今年3月，我離開了文藝氣息濃厚的布拉格後，按原訂行程前往完全陌生的波羅的海三國，依次先到最小的愛沙尼亞（Estonia），接著是最大的立陶宛（Lithuania），最後是拉脫維亞（Latvia）。

波羅的海（Baltic Sea）面積約42萬平方公里，是世界最大的半鹹水海域，平均深度卻只有約55米，緊連在一起的波羅的海三國正位於東岸，隔海相望的對面，就是北歐四國的芬蘭、瑞典、挪威和丹麥，相距很近，可以稱是「北歐的南大門」。此外，三國又與白俄羅斯、波蘭、俄羅斯邊境接壤，是東西方文化的通道，在軍事戰略上處於重要位置，引起歷史上各國侵略者的魚肉和欺凌。

幾千年留下來的名勝古跡數之不盡，要在短短一天時間探索巴勒摩，殊非易事。我於是請導遊選擇重點精華，以便能在有限時間內認識這座古城。
 
由於此處曾經歷多種外族統治，建築融合多元文化，教堂也不例外，在歐洲難得一見的穆斯林、具有東方色彩的聖卡塔爾德教堂（Chiesa di S. Cataldo），都保存得很完整。教堂建於1154年，是一座有3個紅色圓穹頂的建築，整體建築不大，但精巧簡單，特別處是幾何設計的32扇窗戶，層層採光，加上有馬蹄狀的廊柱支撐穹頂，風格非常獨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