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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波蘭,不用擔心找不到各式各樣的琥珀,尤其格但斯克早就是波蘭琥珀加工作坊的集中地。旅居波蘭多年的招老弟就告訴過我:在古城區內有一條專賣琥珀的瑪麗亞街(Mariacka),聚集逾百家專賣店,隨處可搜羅到琥珀的稀有品種,價錢甚至比華沙還平宜。
 
這次我到波蘭旅遊,就是由招老弟的孩子擔任我的嚮導,自然也在我的要求下,領我來到琥珀的專賣店。時值星期假日,專賣店到中午才開門營業,在此之前,我們便趁機漫步古城,遊覽幾個位置集中的觀光景點。


 
這裡跟華沙不同,並沒有一處開闊的市集廣場,古城只是由9條縱橫交錯的街道組成,中心區就在一條比較筆直的長街(Dluga)和長市場(Dluga Targ)中,由城西的高城門(Brama Wyzynna)開始,經過金門(Zlota Brama),一直往東端的綠門(Zielona Brama)延伸,直到城門外的舊莫特拉瓦運河(Stara Motlawa)為止。過去波蘭國王來到古城巡視,就是按這樣方向入城,最後來到綠門上的行宮辦公,當地便把這條大道叫做「國王之路」。
 
我踏上「國王之路」,從這兒開始我的古城之旅。
 
格但斯克原是一座固若金湯的封閉式城堡,被城牆和高塔團團圍住,以高城門連接吊橋,綠門前則是寬闊的運河。然而歷經百年的戰禍和外敵入侵,再加上近代兩次世界大戰的摧殘,圍城的城牆早就消失了,僅留下前後的高城門和綠門、「天鵝塔」和運河碉堡。
 
即使如今沒有了城牆和吊橋,高城門仍然威風凜凜地守衛著古城區,城門的兩邊刻了不同圖案,包括波蘭、格但斯克的紋章等,牆面的磚上也刻有類似葉片的圖案,頗為精細。




 
緊接著是一座混合哥德式和文藝復興式的建築物,包括高矮兩塔,我打聽下來,才知道它叫做犯人塔,最早是防禦之用,後來成為法院和監獄,甚至還有酷刑室,據說裡頭保留了針鞋、針椅等殘酷刑具,更有許多犯人是在這些刑具的折磨或行刑下一命嗚呼的,令人不寒而慄,也為建築帶上一抹陰森恐怖的氣氛。


 
位在犯人塔後方的是金門,據說設計靈感來自於羅馬的凱旋門,雖然比不上凱旋門的恢宏偉大,亦不失是一件精心建造的建築。城門上方,前後兩面各有4尊人像,象徵不同含意,包括:和平、自由、財富、名譽,以及協商、正義、虔誠、慎重。在城門內側,我見到1945年二戰結束後的老照片,當時的古城一片頹垣敗瓦,形同廢墟,城內大半都被破壞夷平了。不屈的波蘭人民克服一切困難,以30多年的時間重建格但斯克,把古城還原。例如在我面前的金門,其實就是按老照片重製的「複製品」。聽說直到現在,部分城外的老建築仍在繼續復原中,可見戰爭的遺害真是深遠啊!




 




我踏進金門,城內兩側櫛比鱗次的建築風格多樣,包括中世紀、哥德式和文藝復興式,美麗得令人讚嘆流連。雖然是一座「複製」的古城,卻絲毫沒有戰後餘生的感覺,漫步其中,彷彿回到過去,身處一個貿易航運繁忙的富庶城市裡。
 
舊時的市政廳(Ratusz Glownego Miasta)高82米的尖塔非常醒目,齊格蒙特‧奧古斯特皇帝的黃金雕像豎立頂端,儘管在二次大戰中遭受破壞,今日它依然故我,繼續屹立在古城中,做為長市場的亮點,也是陳述格但斯克興衰起落的歷史博物館。







我未有登上尖塔頂眺望全城,轉而進入街側一座文藝復興式的建築,建築本身看起來像是四座相連的三角形房子,不但刻有許多雕像,甚至還有格但斯克的市徽以及金色的裝飾物,精美華麗,從外觀是絕對猜不出它原先的作用竟是軍械、彈藥庫,當我走入館內,原以為可以見到古代兵器的陳列展示,卻發現居然是當代藝術博物館,只得失望而退。


 





 
長街和長市場中間,有一座精美的海神噴泉(Fountanna Neptuna),青銅製的海神英勇威武,手執三叉戟,將海怪打倒踩在腳下。正準備出海的水手們會手捧紅白相間的鮮花,來到海神噴泉前祈福許願,求海神保祐他們出海平安,與我們中國人拜媽祖,真有異曲同工之意。




 
海神噴泉前後有許多漂亮的建築物,外牆顏色鮮豔,牆身雕上精美花紋,雖然範圍不大,卻值得花時間細細品味,會發現這兒到處都是藝術品。




 


 
綠門前面靜靜流淌的莫特拉瓦運河是由條頓騎士團(十字軍)所開挖,運河促進了古城的發展。清晨,當我佇足此處,見到陽光為西岸一排紅磚建築物添上溫暖的氣息;河面上建築物的清晰倒影,更讓老城增添一抹恬淡閒逸的氛圍。




 
運河旁有一座特別高大、「長相」奇特的建築,是世上僅存的木造起重機(Zuraw),人稱鶴嘴樓,最初建造於14世紀,不過一把無情火燒掉原本的建築,15世紀中重建,功用是將貨物裝卸到船上。二次大戰後再次修復,現在不僅是城內珍貴的標誌性古建築,也是一座海事博物館。



聖母瑪利亞教堂是歐洲最大的磚造教堂,耗時160多年才建成。我特別注意教堂內一座15世紀的天文鐘和聖母像,天文鐘至今仍具有報時的功用,而且據說在最初的100年裡,只慢了3分鐘,非常準確,可想而之其設計是多麼精密。






 
一整天的時間,我漫步於美景連連的古城中,最後才進入瑪麗亞街的琥珀專賣店內搜羅戰利品。直至華燈初上,這才折返酒店,籌劃明天的周邊遊行程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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