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老鄧和歐洲】里斯本掠影（二）－鄧予立看世界

除了河畔的兩代地標建築外，葡撻的發源地傑洛里摩斯修道院也位在貝倫區，導遊小姐說，這座風華亮眼的修道院是葡萄牙王朝最鼎盛年代的結晶產物，自1502年始建，歷時70年才完工，被譽為是該國最偉大的建築，與貝倫塔一同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。

修道院外觀是哥德式風格，但也混雜了北非摩爾風格和印度的特色，屋頂、大門和柱廊的雕塑人物、神像等，都刻畫得鮮明精緻，令人贊歎不已，豪無疑問是一件精雕細琢的工藝品。細看下去，牆內外的花紋圖案竟是以海洋為主，如貝殼、珊瑚和繩索等，與葡萄牙這個海洋王國有關，設計頗為別緻。

我們並未進入修道院，只來到側面的教堂。葡萄牙人所敬仰的文、武英雄──文學史上最偉大的詩人卡蒙斯（Camoes）和發現印度航線的航海家達伽瑪（Vasco da Gama）就葬在此處。在葡國，他們的事蹟可是無人不知、無人不曉。

午餐後，我們跟著穿梭舊城的黃色電車，在噹噹聲響中，走入狹窄曲折的小路，四面八方均是密集而牆身班駁的老房子，感覺就如走進了時光隧道。在路上聽到吉卜賽音樂家演奏著Fado樂曲，Fado是英文Fate（命運）的意思，這種小調據說來自於航海漂泊的水手。女歌唱家Amalia Rodrigues最為著名，也最受葡國人歡迎，被稱作「Fado女王」。她過世時，葡萄牙甚至舉辦國葬，並且連續三日全國哀悼！我不懂得這種音樂類型的神髓，不過曲調聽來憂傷、悲涼，讓人提不起精神，還有催眠的效果。

聖喬治城堡（Castelo S. Jorge）遺址在山丘的最高點。我猶記得1989年時，我與分別來自北京和倫敦的兩位同仁──秦立儒和陳小洋一起出席國際外匯同業會議，當晚的歡迎酒會就在遺址中舉辦。遙想當年，我們風華正茂，與中外同業交流心得，侃侃而談。事隔20多年，如今己是花甲之年，但若有需要，我這位「老廉頗」仍會披甲上陣，揮戈廝殺，一定不減當年勇。

舊城堡高踞山上，海上形勢一覽無遺。我為了追憶過往，不辭酷熱之苦，堅持把遺址裡裡外外走一遍。待走出城堡時，已是汗流浹背，疲憊不堪。

在遺址內，我對Vicky講述當年的「英勇戰績」，越講越是興奮，想要一下子訴盡過去二十多年的往事，渾然忘我之下，連約好回程車子的時間都忘得一乾二淨了。

我們後來又到里斯本最熱鬧的商業區，貝薩區（Baixa）的黑馬廣場（Black Horse Square）又叫貿易廣場，占地相當寬廣，一尊威武銅像豎立當中，是騎著馬的國王約瑟一世，受到葡國人所尊敬。

後面的凱旋門可以一路通往羅斯歐廣場（Praca Rossio），周圍是餐廳、咖啡室和歌劇院。廣場中央有片噴水池，在豔陽下顯得格外沁涼，我一時童心未泯，忍不住走進池中嬉水一番。

在里斯本還有個重頭戲，我與老友蔡文顯先生晚餐有約，席間我們交換對時局的分析，言談甚歡。蔡兄還盛意拳拳邀請我們到他府上一聚，觀賞他的各類珍貴藏品。

儘管這趟里斯本行程匆匆，但是見到紀念品琳瑯滿目，種類還真不少，讓人忍不住一再掏腰包買下。聞名的藍白彩磁磚，葡文是Azulejo，意思是「發亮的石塊」。城中很多房子外牆上都鑲嵌著這類如圖畫般的磁磚，有些還像書本一樣，紀錄一篇篇精彩的故事。我也順便選購一些用作墊煲（隔熱墊）的彩磁回來送朋友，便宜又實用。

此外，軟木製品也是很受歡迎的紀念品。葡萄牙盛產軟木樹，是這裡一種經濟作物，全球50%的軟木酒塞，都來自葡萄牙呢！我自己也帶回幾張可愛的軟木明信片，留作紀念。

我另外介紹Vicky找到當地一種非常特別的紀念品──天氣雄雞。這種天氣雞通常是白底藍翼，尾巴也是藍色，頭上則有血紅的大雞冠。它的翅膀和尾巴會隨著天氣轉換而變色，天藍色代表晴天、紫灰色是陰天，出現粉紅色表示是下雨天。我過去也曾經買回家過，預測天氣果真有幾分準確，兼具實用價值和趣味性，頗討人喜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