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予立看世界

琉森（Luzern）是瑞士第四大城市，也是最美的城市，位於四森林州湖（Vierwaldstättersee，亦即琉森湖Lake Lucerne），湖泊四周被阿爾卑斯山圍繞著，著名的皮拉圖斯就是其中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。

我早在30年前就曾來過琉森，這裡既有童話世界般的自然景色，又保留中世紀歐洲古雅的建築，和濃厚的文化藝術氣息。想當年我與老伴新婚蜜月旅行第一次造訪此地，因此對它印象極為深刻。因此當我知道老朋友退休後，計劃要遨遊歐洲義大利、瑞士和法國三國，便極力推薦琉森是非到不可之地。

提到琉森，一定要提起「花橋」，原名是卡佩爾橋（Kapellbrücke，或名「教堂橋Chapel bridge」），花橋是我為它起的名稱，這座歐洲最古老的帶屋簷木橋建於1333年，橫跨城中的羅伊斯河（Reuss），把琉森新、舊城區分隔開來，它特別之處，是長長橋廊上的三角橫樑繪滿了記載琉森歷史和教廷故事的油畫，有111幅之多，與我們北京頤和園長廊上的畫有著異曲同工之妙。木橋兩邊的木柵欄栽滿五彩繽紛的鮮花，使古老木橋散發出幾分嬌媚，所以我索性把它叫做花橋。

不過今日所見的花橋，卻非昔日面貌。1993年8月木橋遭到祝融之災，其中一段被燒毀，111幅古畫僅有30幅搶救保存下來。卡佩爾橋修復後，仍留下新舊不同的痕跡，很容易辨別出來。當年在火燒花橋的一個月前，我們一家曾到此一遊，並在橋前留下了全家福，女兒有幸見識到花橋的原本面目。

卡佩爾橋旁邊連接一座漂亮的八角形塔樓，屹立在河上，突顯出整條木橋的立體感。這天我又踏上花橋，走在橋的兩岸，無論從哪一方向、哪一角度觀看，花橋都會呈現不同的景象，相信到過花橋的旅客，無不被它的「美色」吸引住，讚不絕口，並且在它周圍流連徘徊好一會，才依依不捨離開。我留意到橋一邊的露天餐館坐滿了遊客，都是為欣賞橋的景色而坐下來。

我這天約好來自北京的老朋友晚餐，我為了爭取遊覽琉森城的時間，一早從蘇黎世出發，經過萊茵瀑布，又轉入艾因西德倫小城後，再到琉森。本來車程只需40分鐘，但當天旅客非常多，交通繁忙，司機繞道多遍，仍要花2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地。

此時離約會時間尚早，司機義務當導遊，帶我到市中心側另一處熱門景點：獅子紀念碑（Lowendenkmal，英文是Lion monument）。我熟識紀念碑的來由，是為紀念瑞士僱傭兵在1792年法國大革命中，保衛路易十六犧牲的800名僱傭兵而建，在岩石上雕刻的雄獅，奄奄一息地躺著，腹側還殘留一截斷茅槍。這塊「垂死的雄獅（the dying Lion）雕像被美國幽默大師馬克‧吐溫（Mark Twain）稱讚為是世界上最哀傷、最感人的石雕（The most mournful and moving piece of stone in the world）。」它出自丹麥雕塑家伯特爾‧托爾瓦德森（Bertel Thowaldsen）之手

紀念碑隔壁就是冰河花園（Gletschergarten）和博物館，裡面記錄冰河時期的琉森和大自然的變遷，不遠處則是有兩座尖塔樓的霍夫教堂（Hofkirche）。

還有些空檔的時間，我讓司機便開車直上山丘高處，見到一座古堡式的高級度假酒店(比根施托克Borgonstock) 和餐館，聽說年前007詹士邦（詹姆士龐德）電影就曾在此地取景拍攝。酒店兩年前已易手，被暴發戶的俄羅斯富豪買下，目前重建中。餐館還在營業中，我於是走出露台外，放眼遠望是數不盡群峰的阿爾卑斯山脈，向下俯瞰，整座琉森城盡收眼底，位於中央的琉森湖漂游幾艘造型不同的白風帆，在平靜的湖中互相競技。此處不愧被稱為是瑞士第一風光明媚的勝地，還有登山纜車和散步小徑，可直達湖邊，我見到幾對情侶手牽著手、情意綿綿，漫步在小徑間。

其實琉森除了這幾個熱門景點外，還有很多特色教堂，具代表性的包括有兩座綠色像洋蔥形狀拱頂的耶穌教堂（Jesuitenkirche），緊貼著的聖方濟大教堂（Franziskanerkirche），和花橋旁的小型聖彼得教堂（St. Peters Kirche）。

趕著赴約，旅遊時間有限，還有很多地方參觀遊覽地方，司機介紹其中交通博物館（Verkehrshaus）值得一遊，不過展館很大，展出各類古董交通工具，至少得耗上兩小時來參觀。另外還有自然博物館（Naturmuseum）、畢加索博物館（Picasso Museum）等等，若要盡觀全貌，只有留待以後機會了。

這次以蘇黎世作起點，對琉森進行海陸空三棲立體式的遊覽，海：遊萊茵瀑布、空：登上皮拉圖斯山，最後遊琉森湖作結束，雖然僅有短短兩天行程，秀麗山水卻將內心的煩惱洗滌乾淨，找回短暫純真的自我。